香港新任特首曾荫权的跟得夫人鲍笑薇
2005/06/28 14:12:17■报道:孙苇莲、李士明
曾鲍笑薇,向来只是一个模糊的名字,曾荫权身后那个默不作声、打扮朴素的妻子。
直至曾荫权参加香港特首竞选,镁光灯才打到她身上去。-->-->
以为这位贤淑的曾太,只是一路被强势的曾荫权牵着走?错了。
与她一席深谈,才发现她可能是影响曾荫权至深的人。
当初全因她的鼓励,曾荫权才考入公务员队伍,踏上仕途;数十年来,她柔顺、低调,却是丈夫的一股最强助力;她泰然自若,看透曾荫权的刚烈和感性激情,巧妙地给他一个平衡。
大家都看走眼了,没注意到曾鲍笑薇。即使10年前,曾荫权成为香港第一位华人财政司,这位“曾太”多次在财政预算案上题词,大家仍只视她为平凡的家庭主妇,她永远低调地跟在丈夫后面,像个模糊的影子,谁也不在意她存在与否。
两小无猜纯纯的爱
鲍家与曾家属远房亲戚,也是世交,她小时候便认识了“真命天子”曾荫权。
“初见面是我十二、三岁,曾荫权来澳门探他舅父。后来两家人经常见面,我和他也通很多信,当时没有e-mail嘛,我们写英文信,那些信我一直保留着。”
纯纯的爱始于何时,她已记不清楚,但深深记得曾荫权送她的第一份礼物,一颗珍珠链坠。“他一边在华仁读书,一边去圣贞德书院教夜校英文,有个学生是售货员,他托她买礼物给妈妈,顺道也买了一颗珍珠链坠给我。虽是很便宜的东西,但我很感动,也保留到现在。”说起这份礼物,她眼底泛出的喜悦,足证几十年感情依旧。
1969年,他俩在曾家父母催促下在大会堂注册结婚,‘荫培比我们早结婚生仔,荫权父母便说:“你们还不结婚?” ’于是他们拿出积蓄,在酒家筵开二三十席,再到澳门设宴十多席,在西摩道租下一套一厅两房房子,安身成家。
贤内助紧随左右
40年官场岁月,曾荫权从一个香港离岛小官逐步高升。其间1977年他借调马尼拉亚洲发展银行,1981年获保送往美国哈佛大学供读行政硕士,两次远行,鲍笑薇都带着幼儿紧随身边,看似是嫁鸡随鸡的“跟得夫人”,其实她也一边充实自己。
“去马尼拉那年,长子1岁。热带地方,花草很美,那一年开始学园艺,所以现在懂得打理花园。
“去哈佛时,我们带着5岁的大儿子、两岁的幼子,一到步,荫权很快开学,我们还要为孩子找学校,相当忙乱,但现在想起很回味。
“当年还没有电脑,他功课很多,要打字,每次都是晚上他一边写,我一边帮他打的。那时我自己也在哈佛读校外课程,学室内设计和公关,同时认识了一些其他国家的官员太太,现在仍有来往。那些日子,都很值得珍惜。”她谦称只与外国官员太太交换厨艺,但可以想像,她的官太公关角色做得不错,才能与外国官员太保持二十多年的友谊。
从不过问政事
曾荫权从哈佛回来后,仕途一帆风顺,从沙田政务专员,到贸易署署长、库务司、以至财政司,升迁如坐直升机。鲍笑薇则说最重要的是,曾荫权善于以平常心去看待。
“升迁像是一种荣耀,想深一层却是一种责任、一个commitment(承诺),每一次升迁对他都是一种新挑战、虽然开心,但也有担心的时候,因为你会不断在想,能否成功胜任,做到最好为止。”曾荫权成为香港第一位华人财政司,再接掌政务司司长,如今再上一层楼成为香港特首,每一次仕途关键升迁,鲍笑薇说,她和丈夫的心情都是一样,“要不要再接受挑战,每一次我和他都有些挣扎。”
鲍笑薇表示,政治、政务她不便过问,另一个原因是,曾荫权在她面前,每遇大事,永远都把自己包装得若无其事,而她只会静观其变,给丈夫最多的空间时间去处理公务。
曾荫权曾公开说自己脾气不好,很感激太太包容他的坏脾气。提起这事,鲍笑薇仍是一派自若:“他有时比较紧张,我处事则很轻松。我时常说,他学到我一半就好啦!他太紧张太辛苦,我会劝他休息,先睡觉啦!不过我始终尊重他做事的认真。”
在她眼中,曾荫权是个表面严肃刚烈,内里感情丰富的人。“他表面上很严肃,但他内心其实是很Romantic(浪漫)、善良,很Passionate(激情)。我看过一篇文章,知道这是一种Disguise(伪装),可能是因为他很早承担家庭责任,而且父亲管教很严,所以把他们兄弟训练成很有纪律、克制内敛的人。
流泪送儿留学英伦
鲍笑薇婚后在蚬壳公司当秘书直至1979年次子出生,才成为全职家庭主妇。目前长子庆衍是医生,次子庆淳3年前从牛津大学电机工程系毕业,任职英国Oracle(甲骨文)公司。
两儿皆有所成,鲍笑薇的教子秘诀却是一字那样浅。“他们读小学时,我亲自开车送他们上学、接放学、参加活动,有时每天6、7次,那是最好的谈心时间,他们在学校,与教师朋友的事情,都可以谈。”
两个儿子都在13岁时,送到英国约克郡的天主教寄宿学校Ampleforth College读书。“寄宿学校的生活是简朴、有规律的,可以训练孩子的纪律。我们选定3间天主教学校,他们11岁便带他们去看,见见老师,再选定喜欢的一间。”
鲍笑薇没有想到,送儿子留学,竟成为她和丈夫最难过痛苦的事。
“第一次,我们陪着大儿子去,他一直表现很坚强,但当把他交到监护人手中,说再见那一刻,他忍不住哭了,我和荫权也流眼泪。然后我们两夫妇开车回伦敦,几小时路程,轮流开车轮流哭。幸好是两人一起去,否则哭得泪眼模糊,怎么开车?
“3年后送小儿子过去,虽然他已有哥哥照顾,但还是一样,还是哭得很凄凉。”今时今日说起这些往事,她仍然眼圈红红,可见感触多么深。
三十多年前的小主妇,现在已是政务司司长官邸的大管家,踏进这幢Victoria House,处处是她的品味:咖啡桌上一束小白兰,是早上她从树上摘来的一室幽香;长廊上的花鸟画是她从艺术馆选来的复制品。
鲍笑薇细数她现在的家务:“每天都开早午晚餐、下午茶、消夜,总有很多政府人员、外国使节、议员来作客,我每天要决定菜单,记住哪位客人喜欢什么不吃什么,菜式尽量多变,让大家吃得开心;同时要考虑餐具、杯碟、餐巾的配套,插什么花、放什么音乐之类。”
在曾荫权步步高升的这台戏中,曾鲍笑薇尽管没有台词,却是落力演出的最佳女配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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